yoursteve

Dangerous existence

2

他从沙发上起身。一阵眩晕让他连忙重新坐了回去，接着是一堆人叽叽喳喳在脑海叫嚣。全副武装的技术人员扼住自己的四肢，极力的挣扎换来一管镇定剂，头顶传来人们严肃的交谈，机器按键声，金属器具碰撞声，所有背景音交织在一起。

哈利的呼吸愈发急促，来到水池边一遍又一遍的淋湿自己的脸，双手颤抖地程度与遗传病发作时相当。恍惚间瞄到距离自己两三步远的地方有一组刀具。他盯着最锋利的那把很久，直到头痛渐渐缓解。这个时候，彼得刚从外面回来，手里提着一堆蛋糕。

看着哈利不对劲，彼得立刻放下东西来到他的身边。待彼得一接近，哈利立刻变得正常起来，挺直了身体，恢复一如既往地平静。

'你在做什么？'彼得将他的身子掰了过来，'不舒服吗？'手伸向哈利的额头，被哈利迅速躲开。

'没...我很好。'他能清楚地看见彼得眼里的失落。

哈利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，有时是精神病院的场景，有时是自己的声音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在争论，争到不可开交时也是他头痛到极点时。

彼得约会的次数更加频繁，哈利几乎笃定了他那天所说的关于他爱那个女孩的真实性。当彼得在少得可怜早餐时间仍不忘回女孩信息时，坐在对面的哈利默默观察着他脸上的情绪。以前哈利也曾见过，很久以前。哈利停止了回忆，因为他没必要那么在意。

哈利开始频繁地消失在家中，有时接替彼得的离开。他利用彼得上课或者社交的几个小时，戴着帽子和口罩穿梭于街巷，眼神透露警惕。

彼得说不上对那女孩有多喜欢，但和她在一起确实轻松许多，相比哈利来说。只是每当握起对方的手，脑子里第一反应出的是哈利的臭脸。

'我们能坐下来聊聊吗？'他刚进门，看到正端着一杯热茶从厨房走出的哈利，大概是神经搭错，他今天特别想和他说说话，尽管知道哈利不会配合，'你知道...我们很久没有面对面说上超过十句话了，这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很怪？'

他将茶杯放在桌上后，环起胸，今天的哈利难得露出了好奇的表情，表示他的心情不错，大概和他今天的外出有关。

'唔...'彼得在他对面拉开了椅子坐下，'你对自己的过去都不好奇的吗？'

'一定都是不愉快的回忆。'哈利耸耸肩，'对一个精神病而言。'

彼得皱眉，这不是他期待的回答，理所当然要反击，'有，我能说出上百个。'眼前随即出现了一个场景，彼得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，'记得小时候那年圣诞夜，我堆了一个哈利版小雪人在你家的院子里，你开心要命，特地给他围上了你的围巾，咱俩都舍不得离开守了它一夜。结果第二天一早它就被一堆佣人铲平了。'

对，我哭了很久，你安慰我以后每年都会为我堆一个，后来我们还相继发烧了。哈利心想。

'所以呢？'哈利反问道，用冰冷的表面掩饰逐渐升温的内心，'我不想知道这些。'他拿起桌上的杯子，没有多看彼得一眼转身走开。

'所以...'彼得不介意他的冷漠，继续说道，'至少在我这里，你拥有很多，算得上愉快的回忆。'

当然，不由的也会联系到，与之相背离的极端的回忆。

'别弃我于不顾。'

所有的...彼得你所做的一切，不断地颠覆着我对感情的认知，我早就搞不清真假了。

当晚哈利被一阵噩梦惊醒，他摸着额头前的汗水渐渐回归现实。待呼吸稍稍平复，屋内一片静默。直到一个无比清晰地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...

'让我来帮你，一切都会容易得多。'他的声音像极了自己，但用另一个人的语气，并且哈利确定自己没有在自言自语。

'你是谁？'他对空气说道，声音不由颤抖。

'我也是你，但我不像你这么没用。还乖乖地呆在彼得帕克身边，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。'

'哼，不管你是什么东西，立刻滚出我的脑袋！'哈利被激怒道，语毕，世界又回到了原本的安静，很多秒过去了，就在哈利几乎觉得自己成功了的时候，那个声音再次出现，悠悠的留下一句。

'我会让你看看我能做什么的。'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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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，见谅。写不动了。

这篇就短一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