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ursteve

Breathe Me

上
奥斯本又在自己的办公室凑合了一夜，疯狂工作带来的效益让公司所有高层咋舌，填满这些日日夜夜的动力在于没剩下多少余生以及心有不甘，每晚在毒液酒精以及精神药物之间辗转入眠，运气好做个没有蜘蛛侠的梦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感谢上帝。所有社会新闻都得让助理提前筛选一遍，他不喜欢被情绪控制，但死在他手里的平板已经不计其数。他秉持一个观念——既然除不掉这个世界里的蜘蛛侠，至少哈利奥斯本的世界他再也踏足不了！

此时此刻，他很感谢这通电话及时把自己从噩梦中拉回，在蜘蛛侠又一次勾住自己的脖子时。

'哈利奥斯本。'有气无力地开口道，睫毛间隙微微些许光侧了进来，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把脖子。

'老板，我有份惊喜要送你。'女声故意停顿了一会儿。

'没心情猜。'

'那十分钟后公司见，对了，需要我抽空帮你拟一份协议吗？关于房屋转让。'女人轻笑了下，'总是空着造成资源浪费不是奥斯本的作风吧。'

'请便，既然你文笔好到无处发挥，那就顺便拟一份辞职报告。'随即按下了挂断，将手机扔往一边。又过了几分钟，他才懒懒地从沙发椅上爬起，对着镜子简单地做了一番整理，他的脸颊又削瘦不少，四个小时的睡眠拯救不了泛红的眼角和苍白的面色，除了发型不像一个病人之外，其他地方都糟透了，好在今天不用应付媒体。

招呼助理端来一杯黑咖，他拾起散落在地的文件，继续投身工作，直到门被熟悉的力道敲响。费利西亚在得到应声进门后，第一次没有随手关门。哈利停下工作，看着她的失职，正当他准备斥责时，突然从门外蹿出个男孩，个子不到她的腰际，懵懂的眼睛观察着周围。

'辞职报告准备好了？私生子都敢带进来了？'

'老天，你再仔细看看。'费利西亚看了眼天花板，将男孩往前推了推。

熟悉的眼眉和神态，怯生地保持警惕的样子。哈利迅速地在记忆里翻找着，很快他的表情开始丰富起来，抱有怀疑地起身来到男孩身边，蹲下身来，按耐住颤抖的双手，尽可能自然地放在男孩的肩膀上。

'你叫什么名字？'

男孩珉紧嘴巴，拒绝交流。拜托，我长的很像人贩子吗？哈利忍住翻白眼的想法，努力保持着温柔，语气放得更慢些。

'你认识我吗？或者见过我吗？'

男孩怔怔地看向哈利，眼神闪过疑惑，最终摇了摇头。

'你父亲是不是理查德帕克，是个基因科学家。'

'你认识他！'男孩终于打开了情绪的匣子，激动地开口道，'告诉我他们去哪了？什么时候回来？我已经很听话了，可本叔他们始终不肯告诉我...'

哈利耸耸肩，装模作样地安扶着他激动的肩膀，'嗯哼，我当然认识他。只要你听我的话，我就会告诉你。OK？可怜的小彼得。'

哄完了来路不明的男孩，并交给助理看管。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和费利西亚，保证没有监听设备情况下，哈利背对着她激动地捶了两下桌子，克制住狂喜，转过身来，'怎么会？'

'我猜你一定没看过这条新闻。'她将打开好页面的手机递给哈利，'昨晚蜘蛛侠在城中研究所爆炸中失踪，没有监控显示蜘蛛侠离开过现场，而我刚好比那帮条子快了几分钟，你猜谁会在那里？'

'你能确定他就是彼得帕克？'

'你难道确定不了吗？'

'说的也是。'哈利笑了笑，走到吧台边，顺手拿了一瓶红酒，'又有一堆棘手的问题了，但先庆祝一下，为了游戏的胜利。'

公司上下都因冰山总裁突然愉快的心情不寒而栗，至于总裁身边不知哪冒出来的男孩，仅一下午的时间，已有超过三十个版本在各大办公区流传开了，即便如此哈利的好心情也丝毫不为所动，还破天荒地提前离开了公司，就因为那个男孩说了句肚子饿了，更加佐证了某些流言。

彼得上车后一直和哈利保持距离，本来就娇小的身体缩地更小，哈利有点头疼自己有那么生人勿近么，而且这还是他正常状态。

'你在害怕？我有那么可怕吗？'记忆中彼得从小就是话痨，怎么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呢。

'不...不是的。'他把头埋的更低。

哈利看不过去主动凑近了些，挑起他的下巴，'为什么你连看我一眼都困难？'

彼得甩了甩脑袋脱离了哈利的桎梏，脸涨得通红，'对不起，我觉得有点热。'

哈利看了眼已经开到最大的冷气，'OK。'他不想再计较这些无聊的问题，相反他突然比较想了解另一个问题。

'彼得，你最好的朋友是谁？'哈利尽量使自己口吻不那么迫切，那会非常奇怪。

'唔，我想想...'

这他妈还用想！该死的彼得帕克！

'我转到新学校第一天有认识一个蓝眼睛的男孩，他很漂亮，像你一样漂亮，他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排斥我，我还帮他写了作业，一起吃了蛋糕，他是我第一个朋友，最好的朋友应该也是他。'

'那他...'回忆涌上心头，哈利难以淡定，'他叫什么？'

'我还没问他叫什么，不过我会知道的。'

'很好。'哈利别过头看向窗外，声音恢复平静，'你最好不要知道。'

这是哈利此生为数不多的经历之一，在快餐店优雅地享用一份高热量套餐。进门时，由于彼得不时地和自己保持距离，微笑中还透露着牵强，同时哈利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不得不戴着墨镜，使得周围投来不少不善的目光，哈利有点不耐烦，为了打消那帮人的念头，他突然抓住彼得手，后者惊恐地看向自己，哈利努力保持着微笑，另一只手接过餐盘。

走向座位途中，他压低了声音，有点咬牙切齿地对彼得说道，'一会儿不要叫我先生，叫爸爸。'

虽然心有疑惑，彼得还是选择让它和汉堡一块儿咽到肚子里。


---TBC

无法形容看到日出的心情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