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ursteve

Sail on the sun

下
格温刚走的那个假期，哈利一直陪伴在彼得身边，从他郁郁寡欢到恢复正常。哈利搬进了他们的公寓，打着格温标签的东西随处可见，后来彼得把它们整理进了隔间，上了锁。哈利只会在这里停留一个假期，他对自己说，就当还了彼得从前的人情，只要彼得振作起来，重新开始生活，他们也就两清，到此为止。

哈利也曾动过告白的念头，某晚彼得倚在沙发边半醉半醒时，盯着哈利发了顿愣后，叫了句格温。哈利抓住机遇问道，'你就把我当成她，好不好？'，彼得摇了摇头，只把它当成安慰的话或者笑话，没纳入考虑范围，直接了当地'不好，没有人能代替她。'这么有原则感的男人，哈利无可奈何，做替身人家都不要，又何必自取其辱呢。

向来悲观主义的哈利充当起了彼得身边的太阳，准时拉开彼得房里的窗帘，让清晨的阳光赶走屋内的阴霾。为彼得独家定制早餐，每天新的搭配和造型。时不时拉彼得出门，吹吹海风，看看展，彼得喜欢摄影，哈利便留意起各类摄影展。哈利收集了一堆笑话，每当彼得垂下眼或皱眉，便抖出一个逗他开心，哪怕只是强装的。

后来彼得重拾了希望，能够照常工作，假期也临近尾声。哈利的任务完成，留了一张字条在冰箱上，一些饮食方面的嘱托和一句道别，收拾行李，坐上返校的火车。回到学校后，哈利像被抽干了力气，闷头睡了一天一夜，他从未睡的如此踏实，没有一闭眼就是格温和彼得轮流在脑子里打转。醒来后，手机躺着数条未接，哈利只发条短信报了声平安。

在哈利怀疑自己爱上彼得之后，有一段难以启齿的时期，他的生理问题开始频繁且得不到解决，所以每次撞见彼得，哪怕对方足够友善，哈利也总是臭脸相迎。格温和彼得的简单哪怕瞬间的肢体动作，在哈利眼里都会被无限放大，他很难不去幻想他们相交的场景。那时身边有很多人围着他打转，走投无路，又或者为报复可耻的自己，他开始在不同的人身边醒来，这种情况维持了一段时间。

新一学期，哈利忙于学业和社交，整个人焕然一新，他希望彼得也如此，安静地退出彼此的圈子。起初彼得的来电还频繁，哈利有意忽略，日子一久，来电变成了短信，短到一句晚安，每天如此。

就在哈利以为自己成功摆脱了这种扭曲的情感之时，现实却猛然提醒他，回到你的角落里去。又一次见到彼得，那是个意外，纯粹的意外。哈利嗑药过量进了医院，情况有点危险，护士给新进短信的主人打了过去。彼得踩着拖鞋，衬衣扣子错开了两行出现在哈利面前，在他的责备声下，虚弱的哈利突然心情大好。第一次见彼得发火，惹他生气原来是件这么有趣的事情，哈利暗想。

彼得帮他请了两天假，接回了自己的公寓，把没有病的哈利被当作病人一样呵护了两天。如果是格温，彼得会不会更加生气或者更加体贴，哈利趁彼得为自己温牛奶之际，望着天花板出神。等彼得回来后，哈利脑袋一热，扑进彼得怀里，打翻了牛奶。发现彼得对自己的容忍度似乎没有那么糟糕，当晚哈利跳到彼得床上，蹭进他的怀抱，假寐了一夜。

后来他们一直以朋友模式相处，恍惚间，哈利以为回到了十五岁那年，可一些地方终究是变了质。哈利有试着表白过一次，当然为了避免事后的尴尬，以玩笑的口吻试探，彼得也就真的把它当作玩笑了。

格温走了两年，彼得也空窗了两年，梅的担忧与日俱增，开始为彼得留意人选，制造聚会让两人认识。因此哈利被放了几次鸽子，转而走向酒吧。几次三番，彼得最终还是带了个女孩，来到他和哈利最爱的餐厅，将他现在的最爱介绍给哈利。

哈利又一次认清了事实，不甘心也无济，彼得只是把自己当作格温的弟弟，一直如此而已。哈利在烂醉之后，把一切理了清楚。离开彼得，才能彻底结束这种卑微的姿态。哈利把钢笔留在彼得家，换了号码，拉黑了彼得的社交账号，没有便条，没有道别，悄然离开。

几天后，彼得终于在校门口堵住了他。哈利陌生人身份的转变，让彼得一时无法接受。彼得以为他为格温不平而和自己赌气，向哈利解释加道歉，哈利却冷漠依旧。彼得不想就这么错过他，见哈利欲走，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。哈利没有挣脱，反过来把彼得拉回了自己宿舍，承诺告诉他原因。哈利赶走了舍友，反锁了门，把一头雾水的彼得按在床上，弯曲着膝盖抵上彼得的胯间，面面相觑几秒后，哈利阴冷的发笑，'可怕吗？我十六岁那年就有这种想法了。'

彼得怔怔地看着他，和格温相似的脸，此刻却如此陌生，和之前的哈利完全判若两人。彼得的嗓子挤不出一个单词，还适应不了这样的哈利。

'事实上，我把很多人都当成过你，没有一次成功。我没有办法开始新的生活，没有办法把对你的感情分给别人十分之一，最可气的是，我还是个没用的胆小鬼。我控制不了对格温的愧疚，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。'

温热的眼泪接二连三的砸在彼得脸上，待哈利宣泄完，别过脸从彼得身上爬起，一道拉力使哈利失去平衡，一头栽进彼得怀里，腰间爬上一双大手，把哈利牢牢固定住。

'说完了？我可以吻你了吗？'彼得掰起他的脸，'我也早就有这种想法了。'

End

我就不配发刀吗！明明准备了BE，又歪了。

赶在日出之前睡觉，晚安民那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