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ursteve

WTH！

下

'我看你还挺享受做人的感觉，但你知道，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，于你现阶段的能力而言。'洛基佯装轻松道，不经意注意到哈利微微皱起的眉头，脸上的平静被打破，'喂！你该不会...算了，我现在就把你抠出来，以免夜长梦多。'说罢，权杖随即浮现在他的掌间。

'不，不要！'哈利退后道，'起码今晚不行！'

'你疯了，没见过你这样不务正业的神。'

'我自有分寸。'哈利从惊慌到坚定，'只是给我点时间。'

对峙僵持几秒后，洛基将权杖收回，双手揣进口袋，脸色稍稍缓和，'OK，我明白你对人间的好奇，但有些事情别当真为好，我的意思是，外面那个男人不适合你。'

'我...我只是玩玩。'哈利心虚道，'我才没有蠢到替别人谈恋爱。'

'那就好。'洛基笑了笑，'我会监督你的，作为你的上神。顺便提一句，像我这么威严知性又英俊的神，你怎么不考虑跟我玩玩呢？我可比他有意思多了。'

'我一点儿也不想听到自己的脊椎被锤子压碎的声音。'哈利忍住再一次翻白眼的想法。

终于把瘟神目送走，哈利洗了把脸回到餐厅内，桌上的戒指消失了，彼得的神情也不再严肃，这让哈利顿时松了口气，一屁股坐下，终于能开心地享用美食了。

'呼，吃饭的时候就该好好吃饭不是吗？'哈利往嘴里塞了块蛋糕感叹道，'不然就是对美食的不尊重。'

'嗯...'彼得欲言又止，然后带着歉意看向哈利，'对不起，我不该这么心急的，只是前些日子，我有点害怕，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，它最近常常萦绕着我。'

'唔...'哈利擦擦嘴边的奶油，他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，口齿打结道，'我...我这不是...在你身边吗？'

笑容终于再次出现在彼得脸上，他突然伸手划过哈利的嘴角，指腹轻柔而迅速地摩擦了一下，'没擦干净。'

哈利再次心烦意乱起来。

晚风微凉，他们走出餐厅，彼得将外套披在哈利身上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，哈利偷偷摸摸地闻了一下，然后脸上还出现了傻傻的笑容。

'要不，我们去看个恐怖片？'彼得提议道，心里打着小算盘。在那种气氛之下，格温每一次都会被吓到自己怀里。从没看过电影的哈利猛的点头，想把人类的娱乐项目都体验一遍。

午夜场，电影院里只有他们两个，彼得顿时感觉如有神助，手搭在格温的椅背上，早早地做好了敞开怀抱的准备。直到恐怖的音效响起，若隐若现的黑影出现在荧幕上。

'...啊！！'哈利惊叫道，彼得乐开了花，照惯例连忙捂住格温的眼睛，迅速的把她收进怀中。

'那个小男孩好可爱哦！！'恐怖音效结束，空气凝固了几秒，哈利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出声，'...彼得？你在害怕？'

彼得陷入了尴尬的沉默，哈利正安慰性地轻扶他的胸膛，'都是假的啦，真正的鬼都很正常，也不会伤害任何人，而且有我保护你。'

彼得不知现在的自己是否该装作感动一下。


彼得家的猫最近对哈利尊敬了许多，闲暇时还能在哈利的腿上打个盹，和哈利分享同一块蛋糕。每当彼得无法说服它下水洗澡时，只要哈利走到它面前卷起袖口，它便立马乖乖地躺回彼得的手上。

'我开始怀疑你上辈子是它的什么人了。'彼得边为它冲洗边感叹道。

'Emmm...可能是情人。'哈利倚在门框上笑着说道。

彼得用毛巾擦干萨丽身上的水珠，并将它放回地面，后者甩甩身子，翘着尾巴往客厅方向走去。

'好吧，我竟开始吃一只猫的醋。'他站起身走到哈利面前，双手圈住他的腰，'你说怎么办？'

说完，在哈利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，每次彼得的亲吻都让哈利感到天旋地转，心跳个不停。当连续不断的吻从下巴划到后颈，哈利渐渐地发现事态的失常，这次是真的天旋地转，眼前不断出现重影，而彼得温柔的触感也在渐渐消失。

哈利揉了揉太阳穴，情况并没有好转，这具身体愈发不受自己控制，或者自己正在逐步脱离着它。此时哈利只有一个念头，不能让彼得看到没有生命体征的格温。于是，他大力地推开彼得，以不舒服为由跑回卧室里，反锁起门，留彼得在外干着急。

'我没事！'哈利喊道，'你...'久违的自己的嗓音把哈利吓了一跳，再回头看到的是突然倒在地上的格温，而自己却是以旁观者的视角。

'完了...'哈利喃喃道，他试着躺回去，可再坐起身还是他自己。门外不时传来彼得的询问，更让哈利烦躁不已，他开始埋怨自己的无能为力，或者洛基在就好了。


'你可别指望我。'

哈利脸上闪过惊喜，他连忙环视四周，'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。'

'你已经不务正业了一段时间，我抓你回去还来不及，况且你干的还是有悖常理的事儿。'洛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。

'好哥们，你不能见死不救吧。'

'我放任你在这里自欺欺人才叫见死不救呢。'洛基神情严肃起来，'角色扮演的游戏玩够了没有？'

'...可彼得...他不能没有我。'哈利反驳道。

'他不能失去的是这位Lady，而你是人类避而不及的死神。'洛基加重了语气，意外地收到了哈利受伤的眼神，一段沉默过后，洛基预备先开口道歉，却被哈利抢先说道。

'总不能连个像样的道别都没有吧。'


哈利重新回到格温的身体，洛基应允了他一小时的时间，他必须好好地把握这短暂的几十分钟，可能是他和彼得最后的时光。刚打开门，哈利就陷入了彼得的拥抱，他闭上眼睛好好感受着后者的体温。

'你不舒服吗？'彼得推开他，并把他按回床上，手背靠上额头几秒后，'体温好低。'

哈利往床边挪了挪，给彼得空出位置，'我没事，陪我聊聊天就行。'

彼得犹豫了一会儿，但还是听话的躺在空出的位置，把哈利圈进怀中，鼻尖蹭了蹭他的金发，呼吸着他发间的香气，'你病的不轻，我感觉你这段时间都怪怪的。'

'还会出现更奇怪的事呢，你害怕吗？'哈利与他目光交织。

'不怕，就算你变成鬼，我都觉得是只很可爱的鬼。'

'记住你说的话。'哈利朝他怀里靠了靠，并窃喜，'我之所以怪怪的...是因为...你想知道吗？'

'我猜一下...车祸使你神经错乱，激发了你的潜能。总之，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。'

'要是...我不是格温史黛西，我是其他人呢？'哈利试探地开口，彼得将他抱得更紧了些。

'如果是多重人格，我也能勉强接受～只要你不杀人就好。'彼得自以为顺着他的玩笑说道。

'我...我不是...'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，哈利非常想知道彼得会怎样看待真正的自己，真的会像洛基说的那样，还是像彼得刚刚说的那样，于是他认真地凝视着彼得的眼睛，一鼓作气。

'这个叫格温的女孩已经死了，这几天和你朝夕相处的人是我，哈利奥斯本，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，只是技术很菜的小死神，我很高兴你那天在餐厅说喜欢我，如果可以，我愿意戴上那枚戒指。'

'...你在说什么？格温。'他在哈利的眼神中寻找虚假的成分，'你觉得这个玩笑很成功嘛？'

'我没有开玩笑，真的。'哈利一字一句的说道，'你以为她遭遇那么严重的车祸还能毫发无伤，是生命的奇迹吗？或者...几十分钟以后谜底自然会揭晓，只不过在那之前，请你告诉我，你害怕我吗？'

'你...'他说的无比真诚，让彼得几乎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，'不对...你是我的格温...'他像是在说服自己，并不受控制地坐了起来。

'对不起...我不会伤害你。'哈利几次想去拉住他的手，都被彼得躲开，他失落的低下头，'看来你真的害怕...洛基说的没错。'更不要提爱不爱的那些事。

彼得不再看向他，独自走到卧室门口，语气也变的冰冷，'如果你真的不是她，那请你把她还给我，在我回来之前。'

---



三天之后，天空被蒙上一层阴影，教堂正安静地进行着格温的葬礼，彼得作为亲属代表在门口挨个迎接前来吊唁的人们，每一个人与他拥抱时都会劝自己过于悲伤，事实上，彼得的心里早已毫无感觉，甚至麻木，他早该在比这更久之前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
早晨忙完了所有仪式，彼得来到隔间休息，这几天繁琐的殡葬事宜让自己疲惫不堪，源源不断的电话慰问，彼得用一套词机械地应付。结束这一切后，彼得不会用酗酒泡吧来麻痹自己，而是好好睡上一觉，然后好好规划一下没有格温的未来。

梅进来了几次，为查看自己的状态，彼得为了打消她的担忧，总是故作精神，在她离开后，表情又恢复漠然。

最近彼得经常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，虽然他没有主动露面过，还总是小心翼翼地，似乎在害怕自己被他吓到，每次彼得想和他说句话，他便立刻消失地无踪，是笃定自己会赶走他吗？彼得忽然回想起那天在电影院里，格温安慰自己的样子，还有那些天里，她享受甜品的幸福样子，对所有事情都一副好奇的样子，对自己表达出的喜欢欣喜若狂的样子，其实都是他。

彼得觉得自己疯了，居然在这样的日子想起另外一个人。他从口袋里掏出格温的信，那天他回到家时，放在格温身边的。他带在身上很久，一直没勇气打开，现在他必须通过这封信来停止脑子里那些可怕的关于那个人的画面。

日期是格温车祸的前一天，是封道别信。彼得平静的看到了最后。

【...生活是需要激情的，彼得，而我已经无法带给你这种感觉了。这也是我选择离开的真正原因。没有我的日子里，如果你的心脏还能为某一个人持续悸动的话，不要考虑太久，拿出勇气和决心牢牢抓住他。生活是一段旅程，恋爱是其中一段冒险。】

事情好像随之明朗起来，彼得将信纸塞回，重新放回口袋。这时梅再一次进来，提醒自己去墓前献花。

献完花后，彼得一直站在墓前很久很久，期间人们挨个离开。当他也准备转身离开时，撞上一个匆匆赶来献花的少年。彼得顿时激起一种强烈的感觉，那种感觉让自己移不开目光，虽然这实在有失礼貌。

'请问...'他拉住那个金发少年，后者抬起湛蓝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，'我在哪见过你吗？'

'唔...一般只有快死的人才能见到我，你很幸运。'似曾相识的神态及语气，令彼得找回了心脏跳动的感觉。

'所以，足够幸运到请你喝杯咖啡吗？'



---End

再见，写文太难了，小学记叙文水平艰难地写到了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