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ursteve

New Year's Eve

下，新年贺文。
9.
哈利奥斯本，笑起来时像个天使，下一刻沉下脸无不让人倍感凉意。

与他故作阴冷的外表相反，他是个甜食狂热者，但从没和任何人透露，除了他的主治牙科大夫。

圣诞那天的计划被全部打乱，实际上他也并非有什么计划，他习惯一个人过，或者在酒吧里彻夜狂欢，彼得才像个意外。他如约去见了牙医，被告知他的那颗蛀牙最好在这一星期内摘除，也就是年前。

今年的圣诞真是糟糕透了，午夜时分，他被牙疼折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，爬起床对着窗外连抽了八支烟来缓解疼痛，期间拿出手机，默默地刷了一发动态，他不是有意点开彼得帕克的头像的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默默游览到彼得的第一条ins了。

他烦躁的退出程序，甚至关了机，随手扔在一边，也把自己随意丢进床上。

10.
'嘿！'彼得提高音调对着正在自嗨的DJ小哥，收效甚微后直接动手摘下了他的耳机，'哥们，你是刚来上班的吗？'

'嗯？'他疑惑的看到来人，'不不，我一直在这里兼职，请问有什么事吗？'

'额...'彼得局促了一下，'哈利奥斯本，你认识？'

从前一晚开始，彼得就没能联系上他，担心之余还有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，他的格温明明已经回来，哈利帮助的义务也已经结束，可内心的不安与焦躁却有愈发严重的趋势，促使他来到他们相遇的地方。

'当然啦！'小哥鄙夷了一眼，'他是我老板。'

彼得一直以为哈利是这儿的dj，仔细回想他们也才认识不足一个星期，对哈利的情况实际上是一无所知，但哈利却能带给自己强烈的感觉，那种感觉像是在说——我对你来说绝不是一般的存在。

'那你知道他多久会来酒吧一次吗？或者干脆点，告诉我他住哪。'

'他基本上每天都会来啊，可是这两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'小哥如是说道。

11.
哈利在家睡了个昏天黑地，在安眠药加止痛药的双重保障之下。他潜意识不愿醒来，醒来就要忍受牙疼和莫名的低落，彼得帕克那家伙最近应该过的很幸福吧。

直到时间来到不得不起床的地步，他掀开被子，拉开窗帘，冲了个澡，挂完了胡子使自己看起来精神点，花了点心思打扮了下自己，还故意挑了个骚气的香水。最后才意识到把手机开机。

瞬间弹出的一大堆消息把自己吓了一跳。

起初彼得只是关心，后来演变成反复确认自己是死是活。

看着密密麻麻的消息，不知从何回起，哈利头疼的干脆只打上了简短一排字。

-我没死。】

将手机塞进口袋，转瞬发觉，但好像跟死了感觉差不多呢。

12.
彼得好不容易忍住冲上去把他揉进怀里的想法，他开心的手不知道放哪儿才好，幸好哈利及时给他的手心塞了一杯酒。他们坐在酒吧某处，保持了一段距离。

'我还没有恭喜你呢。'哈利向彼得摇了摇杯子，'圣诞还愉快吗？有没有用到我送你的礼物？'

彼得头一次排斥恭喜这个词，但还是出于礼貌，微笑同样抬起酒杯，'...谢谢。但我们只是聊了几个小时的天。'

'你们真是...'哈利咽了口酒，'特别！'

'是啊，好像我哪里出了问题一样。'

'该不会是？！'哈利眼里闪过惊诧，嘴角上扬。

'不是那里！'彼得看着地面，叹了口气后，以无力的语气，'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，最近矛盾的很。'

'唔...'哈利理解的点点脑袋，'我也是。'

对话戛然而止，气氛陷入了僵局，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，两人东张西望了半天，不时喝两口酒，心里各自措着打破僵局的词。

终于...

'我可能要关了这间酒吧，年前。'哈利说道。

彼得终于能大方地将目光放在哈利脸上，后者却盯着地面，'为什么？'

'累，不想再看见像你这样的人。'看着彼得一副快要受伤的表情，哈利立马笑着摇了摇头，'骗你的！其实是因为我最近蛀了牙，被它折磨地快死了。'

换来彼得更加困惑的眼神，'这又是为什么？'

'我要把酒吧改成甜品店。'

哈利知道彼得马上又要脱口而出为什么，索性在那之前接着解释道。

'我已经体会到牙疼的痛苦了，所以我要让更多的人牙疼。'

13.
酒吧告别狂欢在跨年夜的前一晚，哈利邀请一堆人，并且酒水免费。

与之前的情况正相反，这次挽着彼得手臂引起全场瞩目的是格温，彼得向格温解释了所有事，现在他们三个被迫成了朋友，哈利愿意用被迫这个词，老实说他真的不想看见这样的画面——格温和彼得并肩坐在自己的对面，相视微笑的样子。

'...输的人，要么喝酒要么转转盘！'麦克斯大声宣读游戏规则。

也不知道是否最近运气出了奇的背，每逢哈利牌上的点数都能引起所有人的嘲笑，一路输到现在，当然摊开手里的扑克牌那一刻，他再一次绝望了。

为了逃过那杯伏特加，他选择了转盘。

'坐在指定人的大腿上，热吻他！'麦克斯激动到破音，接着一群人的疯狂起哄，除了彼得的脸瞬间臭了以外。

哈利痛苦的抱着头，等着麦克斯读出那个人的名字，事实上，他没有那么紧张，他已经醉了，无论吻谁，第二天早上他的记忆必然会清零。

'唔！我得征求一下在场某位女士的意见了！'麦克斯将目光投向格温，展示手里的字条，'彼得帕克！'

14.
哈利缓缓向自己走来时，彼得心里充满不可名状的期待，那种感觉迫使自己呼吸加速，心脏狂跳，无论手放在哪里感觉都不对劲的样子，并且随着哈利与自己距离缩短，这个感觉越是覆盖了自己所有的神经。

哈利的脸红红的，走路都东倒西歪，直到完全跨坐在彼得的大腿上，压着小彼得。周围的人都跟着屏住呼吸，保持安静看戏。

'Sorry...'哈利的轻声说道，眼神迷离地盯着彼得的嘴唇，后者不由的滚动了下喉结。

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接吻，起码从哈利的熟练程度可以看出。当他捧住彼得的脸，先用湿辘辘的舌尖描绘了一遍对方的唇形，然后专心地与彼得的舌头交缠在一起，每一细微动作或是溢出的喘息都能让后者濒临失控，一发不可收拾地，彼得原本不知所措的手从哈利柔软的腰际划到臀部，揉了上去。

'天！'麦克斯从指缝中偷看，'我不是叫你们来拍片的好吗？'

15.
第二天，哈利从陌生的酒店醒来，昨晚喝的不省人事，醒来时回忆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叫什么。

今天是2017的最后一天，哈利艰难地摸过手机，对着空荡荡的屏幕发了会儿呆。

头疼完了换牙疼，轮番折磨自己。好在他随时带了止痛片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，自作主张地加大了剂量——应该不会死吧。

既然是最后一天，他不想把疼痛继续留给明年。于是哈利离开酒店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拔牙，过程的痛苦，他想即使自己不愿回忆起，但客观地说，必然终生难忘。

他带着口罩出了医院，整条街都焕然一新的模样，他暗自决定重新做人，好像有点夸张了，那就...从忘记彼得帕克这个混蛋开始吧。

16.
晚一点时候，确切说跨年前一小时，哈利睡不着又无所事事，应该好好珍惜这一年最后的时刻，和自己爱的人度过是个不错的选择，可是圣诞节已经提前证明了不是吗？哈利奥斯本一个人就够了。

他给自己开了瓶香槟，放上舒缓的音乐，倒上一杯走到窗前。

刚拔的牙，痛处给了自己个警告，今晚，你连用酒麻痹自己都不行，休想让脑子里的彼得停下来休息。

能看到远处三三两两的人欢笑的模样，不由眼前浮现彼得和格温玩笑打闹，他又不受控制的拿出手机了，点开彼得所有社交账号。

-你在哪？】

意外地收到了彼得的短信？

17.
今晚之前，他还曾一度认为一堆人拥挤在时代广场跨年非常傻。但此时，他为了能在十二点之前赶到那，而趁着堵车间隙，跳下车一路狂奔。

他气喘吁吁地来到人流密集的地方，搜寻了一圈，该死的彼得帕克，心里不断埋怨着，真可恶！就不能挑个人少的地方！

还有五分钟倒计时时，哈利累坏了，心也跟着无精打采，索性放弃了寻找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，抽出一根点上。差一厘米放到嘴边之际，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，眼睁睁看着来人带着与他身后璀璨星光相得益彰的微笑，然后陷进那个人不容拒绝的拥抱里。

终于被哈利挣扎出来，他吸了口烟平复了一下心情，重新抬头看着彼得。

'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'

'嗯...我先把我想说一次性说完，然后你决定接不接受我接下来的吻。'他抬手看了一眼表，'还有一分零五秒。'

哈利点点头。

彼得深吸一口气，凝视着哈利的眼睛，'对不起，但在2017年结束之前弄清出自己的想法还算及时吧！你知道吗？当你吻我的时候，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回应，当你靠在我的怀里，我希望这个动作能一直维持到永远，当你对我微笑，我就不由自主幻想我和你的未来了。可当把你统统换成格温，我的脑子里却仍然都是你。圣诞那天，我想问你却来不及问出口的问题就是...'他低头轻笑一下，在抬起眼里全是真挚，'你愿意陪我度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圣诞节吗？唔...当然，还有感恩节，情人节，万圣节...'

'我愿意。'哈利忍不住截断他的节日汇总，勉强让眼里的泪水不要在这个时候掉下来。

这个时候人群已经开始倒数道，'7！6！...'

为了赶在5出现之前，彼得抢先吻住哈利的嘴巴，不小的力道让哈利踉跄了两步，好在被彼得的大手捞住紧紧地带入怀中。

'...3！2！1！'

后满街乍现2018的字样，水晶球落下，漫天的烟花，五颜六色的彩带飘在空中，粘上了两人的肩膀和头发。

一吻过后，哈利眨了眨眼睛，向彼得提出内心的疑问。

'为什么这么着急吻我？'

'这样...我们就能从去年一直吻到今年了呀！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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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，没能赶在一号发了。

新年快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