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ursteve

Gravity

9.
'是我自作多情了。'他轻笑一下。

'哈利...'看着他自嘲的模样,彼得心里隐隐泛起酸意,或者他应该现在去拍拍他的肩?当彼得伸出手,被哈利轻易躲开。

'我该走了。'他低着头,脸埋进阴影中。说着他与彼得擦身而过。

'我送你。'

彼得快步拿起玄关的外套,去追已经出了门的哈利。电梯门在眼前一劈两半,哈利失神般走了进去,彼得在关门的前一秒来到哈利身边。此时安静的密闭空间让人透不过气来,彼得必须在它落到负一楼前跟哈利说些什么,只是当他鼓起勇气开口时,电梯'叮'了一声。

'你送到这里就行了。'哈利不带感情的声线。

望着哈利一步步远离自己的视线,彼得很想冲出去跟他说点什么,但就是不知该说什么,总之,哈利这副样子莫名地击中自己心底某一块儿,此刻正酸痛的厉害。

电梯门再次关闭,彼得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。

10.
第二天早,文秘让彼得给总裁整理一份报表,同时得知了哈利不在公司。彼得显得急切的追问道是否他身体有恙,女秘书笑了笑,留了句'你应该比我们了解他呀。'

整个早上彼得的眉头都没有解开过,脑子里全是哈利离开电梯的背影。他烦躁的合上笔电,捂着脑袋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。这时哈利来到了公司,彼得一下提起了精神,目光聚集在离自己十米外的身影。哈利热情的和身边所有同事打了招呼,眼神扫过彼得时,笑容停滞,转瞬又回到阳光状态。

晚些时候彼得做完了报表,给哈利送了过去。照惯例,他先敲了敲玻璃。

'请进。'

哈利抬起头看见桌对面的彼得,稍纵即逝的诧异,后珉了珉嘴,只道了句,'放下吧。'

'对不起。'

'你没必要说这句,是我的问题。'

'不,是我的责任。占用了你太多时间。'彼得表现地非常抱歉,'你明明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浪费这么久。'

'彼得,我很累。'哈利不想再多听他说一句,甚至听见他的声音也会让自己刚收拾好的心情再次破碎一地。

得到了他的逐客令,彼得失落的转身,走向门口。就在他拧开把手之际,哈利突然的不忍。

'我很后悔昨晚的冲动,是我该对你抱歉。'

11.
彼得察觉到手机通话记录的异常,放学途中,彼得一边开车一边严肃地教育梅黛了一顿。小女孩瞬间红了眼眶,撅着嘴吵吵嚷嚷着要见哈利。

'你再也不会见到哈利了!'情绪失控时,彼得不经大脑的说道。

梅黛被这一句话惊的闭了嘴,抹了把自己小脸上的泪水,再也不吵闹。待彼得的情绪趋于缓和,便开始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后悔,他实在不该对梅黛说这种话。于是,将车停在路过的便利店,打算买一支冰淇淋向她赔罪。

当他攥着冰淇淋回到车上,却发现座位上空无一人。

12.
哈利打开门时被来人震惊到,换做平时情况会好一些,只不过...他迅速地捂住暴露在空气的半块胸膛,将睡衣带子勒紧。

他让梅黛先去书房坐了一会儿,待自己赶走沙发上多出的男人,后把梅黛牵去沙发前的地毯上,拿了一堆乐高给她拼。自己则跑去窗前抽了根烟。

'哈利叔叔,为什么刚刚你的脸红红的?还有为什么...'梅黛摆弄着手里的积木边开口道,剩下的话被从窗前折回的哈利截断。

'你希望我主动打给你爸吗?'这是他在抽烟期间思考无果的事情。

'不!'她倔起小嘴。

'为什么?你哭过了?'哈利才发现她红肿的眼睛,蹲下身子掰过她的小脸观察。

'我...我不喜欢爸爸了!'说着,她的情绪又快失控起来,眼里升起雾气,'我跟哈利叔叔过好不好?孤立彼得。'

'噗...'哈利忍不住笑了出来,'好,咱们两个过。'揉了揉梅黛的头发。

13.
彼得的来电显示让沉静在与梅黛享受二人时光的哈利皱起眉头,他们窝在沙发上看儿童频道。他避开梅黛来到窗前按下接听键,尽管他还暂时不想听见某人的声音。

'嗨,哈利。'他的声线不太稳定,'梅黛在你这里吗?'

哈利看了眼正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梅黛,回到电话,'她在。'

'那我来接她。'他的语气刻不容缓。

彼得来到哈利家时,梅黛已经窝在沙发睡着了,当彼得预备抱起她,被哈利阻止。

'干脆就让她在我家睡一晚吧。'眼看彼得就要习惯性拒绝,哈利迅速补充道,'她今天哭累了,让她好好睡一觉。把她抱进我的卧室就好。'

'...这样会不会麻烦了。'彼得仍紧绷着个脸。

'我很喜欢你女儿。'他耸耸肩,'让我和她过一辈子都不为过啊。'

彼得知道他的言下之意,没再说什么。按照他的指示,把梅黛抱进了卧室,安顿好了她。彼得觉得自己也没有留在这儿的理由了,于是只是交代了几句打算离开。

没走到门口,被哈利从身后抱住,拴住腰无法动弹,彼得一下子从头僵到了脚。哈利身上只挂了件薄薄的睡衣,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光滑细腻的肌肤...

'...抱一下就好,别像那天一样推开我。'

14.
'Dad,哈利叔叔他说不会不见我的哦!'她得意的向彼得扬起小脸,后者收拾好她面前的盘子,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。

'但你也不要天天去打扰他。'他拿起餐具走到厨房,回头补充一句,'不然他会不喜欢你。'

'我觉得Dad你才该担心这个呢!'

'为什么?'他拿起盘子放在水下冲洗,梅黛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,大概是生日快到了吧,他正要好好思考送她什么样的礼物。

'因为昨天有另一个叔叔在他家。'

他将冲洗干净的盘子放在空气里做了个自由落体,'哦?什么样的叔叔。'

'没看清,他很快就消失了。'

15.
梅黛的生日临近,彼得打算送她一场生日派对,邀请她所有幼儿园的小伙伴来家中。梅黛期待极了,不停追问着派对的细节,每每拉住彼得的手不肯入睡。而她最最关心的问题就是——哈利叔叔会不会来。

'会的。'他在关灯前对梅黛一吻后说道。

生日那天下午,彼得早早地请了个假回家布置晚上的派对现场,忙着排列各种颜色的气球时,门铃响起,而出现在门外的是抱着礼物的哈利。

'我觉得布置现场这种事情比工作有意思多了。'他开口的第一句。

16.
晚上,所有的小朋友围在一起吹灭了蜡烛,梅黛在许完心愿后收到了哈利印在脸颊的一吻,然后是彼得的。

'我的心愿是!希望哈利叔叔成为我的妈妈!'她大声地宣读着自己的心愿,彼得来不及捂住她的嘴。哈利则在一旁偷笑。

今晚是小朋友的狂欢夜,两个大人很难融入进一堆儿歌伴奏的气氛当中,于是两人识趣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。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头,为了打发时间,然后待所有小朋友被家长接走后回去收拾残局。

'唔!好冷。'哈利手插着口袋瑟缩了下。

彼得在收到信息后脱下外套,被哈利拒绝了。

'我可不希望你感冒,梅黛一定非常希望我去照顾你。'他故意做出嫌弃脸,'我又不是你家的谁。'

'当然。'彼得顺着他猜测的思路说了下去,'相信你的男朋友一定也不会乐意。'

哈利停下了脚步,彼得往前走出两步才察觉。

'你说我的谁?'哈利怀疑自己的耳朵,他的男朋友?

'Emmm...男朋友。'彼得小心翼翼地开口,心里想他否定,无法遏制的念头。

'哼,我知道了。'他突然冰冷下了脸,'是梅黛刚刚的心愿,让你慌张了对不对?急于撇清关系给我按个男朋友?'

看表情,他知道彼得又准备进行一番欲盖祢彰的解释,于是他抢先说道,'我一定很烦吧。'

17.
彼得拉住一个劲逃避自己的哈利,他把自己固封于自己臆想的结局里,不听彼得说的任何一句。眼看哈利就要挣脱自己的手,钻进计程车中。彼得情急之下,下意识地大力地将他揽入怀抱,硬生生地吻在他的嘴巴上。

短短几秒收效甚佳,哈利彻底软在自己怀里。于是这个吻逐渐没完没了。

'彼得你...'哈利不可思议的眨眨眼,看着近在咫尺的彼得的脸,'我这不是在做梦?'

'那我们就在梦里过完一生。'他蹭蹭哈利的鼻尖。

有清晰的触感,哈利回了魂,'不...'他茫然的脸上终于出现笑容,'现实中也要。'

'欢迎回来。'

18.
大概小梅黛是这个世界上最快实现生日心愿的孩子了。



End
没有什么大虐大起大落,平平淡淡才是真呀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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